池水并非温玉,而是滚烫的岩浆与寒冰的混合体,浸入其中,仿佛骨肉都要被剥离,痛得他几乎昏厥。
公孙流玉只是站在池边,冷冷地看着,直到他在剧痛中硬生生挺了过来,体内的凡俗杂质被剔除大半,才允许他上岸。
“资质尚可,”公孙流玉丢下这句话,便转身离去,没有半分关怀。
凌言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承受这些,他只知道,他必须做到。
因为只有做到,才能得到公孙流玉那难得的、哪怕只有一丝的关注。他渴望被认可,渴望得到一丝温暖,就像溺水的人渴望浮木。
他开始疯狂地修炼。公孙流玉给他的功法霸道而诡异,讲究淬炼肉身,打磨心性。
他常常赤着双足,穿着薄薄的一层锦衣,站在凌霄阁后峰那片常年积雪的山峰上。
那山叫“寒绝峰”,名副其实。
即使是盛夏,峰顶也覆盖着厚厚的积雪,寒风如同刀子,刮在脸上,寸寸生疼。
凌言的体质本就畏寒,可公孙流玉却让他在那里一站就是一天,打坐,练剑。
雪末过膝,寒气顺着赤裸的脚踝往上蔓延,很快便冻得他嘴唇发紫,浑身颤抖。
他想开口请求,想告诉仙尊他很冷,可每次看到公孙流玉那冷漠的眼神,话到了嘴边,便又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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