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之而来的,是更严酷的剑术训练。公孙流玉亲自指点,每一招每一式都狠辣刁钻,招招直指要害。
凌言常常被打得遍体鳞伤,身上的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。
但他从不吭声,只是一次次爬起来,继续挥剑。
他的剑,越来越快,越来越狠,也越来越……没有感情。
八岁那年,凌言迎来了凌霄阁弟子的“成人”考核。
在此之前,他从未下过主峰,对凌霄阁的其他弟子也知之甚少。
他以为考核便是寻常的法术比试,或是降妖除魔的历练。
直到他被带到那个巨大的、刻满了繁复符文的阵法擂台上,看到周围缚面而坐、神情冷漠的长老,以及另外九名同样穿着白色弟子服、却眼神各异的少年时,他才隐约感觉到不对劲。
“考核开始。”
随着公孙流玉坐在主位上,淡漠地吐出这四个字,一旁的弟子拨动了阵法中心的巨大铜漏。
“滴答——滴答——”
铜漏里的沙子开始流动,也像是倒计时的钟声。
几乎是在同时,擂台上的气氛瞬间变得肃杀。那九名少年,如同被惊醒的野兽,瞬间动了起来。
他们没有使用法宝,而是赤手空拳,术法却狠厉无比,掌风所至,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,招招都奔着致命的地方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