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在你手里么……”他低声嘟囔,语气里带着点委屈。
凌言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攥着人家的帕子,耳根更热,没好气地将帕子砸进苏烬怀里:“以后自己东西自己拿,别往我这塞!”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苏烬笑着接过帕子,指尖却趁机勾了勾凌言的手腕。将糖在凌言面前晃了晃:“酸不酸?”
这声“酸不酸”问得意味深长,尾音拖得微翘。凌言猛地抬眼,撞进他眼底促狭的笑意里——哪里是问糖酸,分明是在笑他方才那股子醋劲。
“无聊。”凌言蹙眉,张口去接那糖时却故意偏了偏头,尖利的犬齿轻轻碾过苏烬的指尖。
“嘶——”苏烬低呼一声,却没收回手,反而任由他含着指尖,看着他将糖块卷进嘴里,唇角溢出一丝狡黠的笑,“阿言是觉得我手指比糖好吃?”
凌言脸颊发烫,狠狠咬了下他的指腹才松开,转身就往村里走,声音闷闷的:“甜得发腻。”
可舌尖尝到的桂花蜜香,却顺着喉管一路甜到了心底。
身后的苏烬低笑着跟上来,夜色顺着田埂漫进紫藤村时,土房的木门被凌言“砰”地推开。
屋内烛火明明灭灭,照亮了榻上铺得整齐的新被褥。
木桌上堆得小山似的食盒,梅子酒的瓷坛敞着口,琥珀色的酒液在烛火下泛着甜腻的光。
“你买这么多做什么?”凌言踢掉鞋,语气里的烦躁还没散干净,目光却忍不住在食盒上逡巡,“你还要在这长住不成?”
他指尖蹭了蹭鼻尖,余光瞥见苏烬正蹲在桌边解食盒的绳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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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烬低笑一声,打开最上层的食盒,露出一块莹白的菱粉糕,边角还撒着星星点点的糖桂花。
“怎么会吃不完,”他用竹筷夹起一块,递到凌言面前,“你看,樱桃毕罗是东街张记的,桂花蒸米糕放了新晒的糖桂花,糖炒栗子还温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