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时,他已揽着凌言的腰,踏雪而去。殿门在身后关上,隔绝了风雪,也隔绝了那对璧人的身影。
膳堂里静了片刻,忽然爆发出低低的哄笑。
“我的天,君上这占有欲……”
“没瞧见方才君上亲长老手腕那下吗?柳文昭脸都白了……”
柳文昭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,忽然将杯底的残酒一饮而尽。
风雪叩窗,承乾宫内却暖意融融。暖炉里燃着银骨炭,烟气袅袅漫过描金梁柱,将满室映照得朦胧如浸在温水里。
晚翠领着几个小内侍端上食盒,玉碗银碟错落摆开,水晶帘动,映得她鬓边珠花轻颤。
“陛下,君上,可要奴婢们在此伺候?”她垂着眼,声音轻得像落雪。
苏烬正把玩着凌言腰间玉佩,闻言漫不经心摆了摆手:“都下去吧,把门掩好。”
殿门“吱呀”合上,将风雪声隔在另一重天地。
苏烬松了松衣襟,斜倚在紫檀木椅上,目光落在凌言皓腕处——那抹红痕仍隐隐可见,像雪地里落了点朱砂。
“那小子干的?”他指尖在自己膝头敲了敲,语气里带点不易察的酸意。
凌言正执壶斟酒,闻言抬眼瞪他:“行了,多大点事。他一个孩子懂什么,你二十岁的人,倒跟十五岁的计较?我早与他说清楚了。”
“十五?”苏烬挑眉,忽然倾身凑近,鼻尖几乎要碰到凌言脸颊,“十五可不算小了。再说那小子生得确实周正,眉眼清俊,虽比不得我,倒也看得过去。阿言要是真有兴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