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言忽然捉住他的手腕,抬眼望他,眼底水光潋滟,“苏烬,你这般问,是因为我,还是因为……旁人碰了你的东西?”
苏烬闻言一怔,随即低低地笑了。他俯身将人压在锦被里,滚烫的气息拂过凌言的眉眼:“你说呢?”
指尖猛地收紧,换来凌言一声短促的哼吟,“我的阿言,从来都不是东西。”
“是刻在骨血里的人。所以旁人碰不得,想不得,连看一眼,都得问问我肯不肯。”
凌言早已没了力气,眼尾泛红如染胭脂,睫毛上仿佛凝着水汽,颤巍巍的。
被苏烬这样亲着、抚着,浑身的骨头都似要化了,只剩下心口那处跳得又急又重,撞得他发晕。
“苏烬……”他无意识地唤着,声音里带着点委屈,又有藏不住的情动。
苏烬低笑一声,猛地将人翻了个身,让凌言趴在锦被上,脊背的弧度如流畅的玉弓。
掌心抚过那片光滑的肌肤,从后颈一直往下,停在腰间那处凹陷,轻轻按了按。
凌言闷哼一声,脸颊埋在枕间,长发散乱地铺在锦被上,沾了些微汗,更显秾艳。
苏烬俯身,在他耳后低喃,声音哑得像淬了蜜:“阿言,看着我。”
凌言被他按得浑身发软,却还是侧过头,眼波流转间,带着水汽与情潮,撞进苏烬那双燃着火焰的金眸里。
帐内锦被翻涌如浪,将两人的喘息与低吟都裹了进去。窗外竹影婆娑,月色渐沉,唯有帐上那并蒂莲影,在月光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,缠缠绵绵,直至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