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柳文昭望着近在咫尺的眉眼,心头翻涌的冲动几乎要破堤而出。
终究是忍住了,指尖在凌言背上轻轻拍了拍,像哄个闹觉的孩子,“没什么……就想喊喊你。睡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凌言含糊地应了一声,往他怀里又缩了缩,呼吸渐渐平稳,彻底沉入了梦乡。
帐外的浪声不知何时停了,檐角铜铃也歇了响。
雅间里静得能听见两人交叠的呼吸,一深一浅,缠在渐冷的空气里。
柳文昭终究是没敢抱着凌言到天明。天快亮时,窗外已透进些微青白晨光,他眼皮沉得像坠了铅,临睡前还是轻轻松开了环着凌言的手,将手臂收回来,规规矩矩搁在身侧。
他怕凌言醒来看见这姿态,免不了尴尬——
昨夜那些逾矩的亲近,是梦也好,是错认也罢,他只想悄悄藏在心里。
果然,翌日凌言醒来时,仍是端端正正躺在外侧,鬓发微散,侧脸在晨光里透着玉般的莹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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