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千!”另一人紧随其后,带着点急切。
“五千!”
价格一路攀升,很快便突破了万两。那些喊价的人,大多是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激动,想来是被“十年”、“无药可解”这几个字勾动了心魔。
雅间里,凌言早已收回目光,正拈着块牛乳菱粉糕,慢条斯理地吃着。
糕点的清甜在舌尖化开,混着龙井的清冽,倒让他眉宇间的清冷淡了几分。他对那什么忠情丹显然毫无兴趣,仿佛楼下的喧嚣与他无关。
柳文昭却看得有些出神,指尖无意识地捏着块荷花酥,酥皮掉了一身也没察觉。
方才千尘说“无药可解”时,他心头竟猛地一跳——
若是……若是能让师尊对自己……这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他狠狠掐灭了,脸颊“腾”地红了。
他慌忙晃了晃头,想把那荒唐的想法甩出去,动作幅度却大了些。
“你摇头晃脑做什么?”凌言蹙了蹙眉,瞥了他一眼,凤眸里带着点疑惑。
柳文昭吓了一跳,手里的荷花酥“啪嗒”掉在案上,忙低下头,结结巴巴道:“没、没什么……就是觉得这丹药太过诡异,有点……有点心惊。”
凌言看着他泛红的耳根,哪里猜不出他刚才在想什么,只是淡淡收回目光,用茶盏盖撇了撇浮沫,声音平静无波:“靠丹药得来的情感,有何意思?”
他顿了顿,看向窗外,晨光已变得炽烈,照在楼下的红墙上映出暖意:“感情一事,贵在两情相悦。强求来的,不过是镜花水月,终会反噬。”
柳文昭听得脸上更烫,尴尬地挠了挠头,声音细若蚊蚋:“师尊说得是。感情怎可用这种腌臜手段,这……这是对喜欢之人的折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