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冲出千绣阁。身后传来沈绣娘的歌声，是奶奶教他的童谣，是林教授常哼的民谣，是所有被禁止的歌谣，在夜空中飘得很远，很远：
"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..."
"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..."
"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..."
苏寒回头，看见沈绣娘的身影越来越淡，却笑得更释然。她手中的铜哨发出清越的响声，千绣阁的绣幡突然全部展开，在夜风中猎猎作响，像面永不褪色的旗帜。
"汴京的诗，是缝在时光里的针脚。"陆守墓人说，"而临安的义，是刻在刀鞘上的誓言。"
苏寒握紧怀里的两枚源码碎片，感觉体内的诗魂更加强大。他看向远方的临安方向，那里有座古老的城，城里有位老卒，刀鞘里刻着从未褪色的义。
"走。"他对林小棠说，"去临安，找那位老卒。"
月光下，四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，与地上的诗路重叠。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桂花香，那是蓝星秋天该有的味道——原来，当诗重新回到人间，季节也会跟着回来。
（第五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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