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魂笑着点头,机械义肢突然泛起金光,竟化作半透明的棋盘虚影:“诗棋以诗为子,以情为局。每一步,都要对应一句诗;每一子,都要藏着一份情。”他的指尖点向糖糖,“小丫头,你刚才的糖画喜鹊,就是最好的‘诗子’——‘喜鹊登枝’对应‘明月松间照’,‘糖丝绕月’对应‘露似真珠月似弓’。”
糖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:“那我走‘喜鹊登枝’这步!”
话音刚落,星穹阶梯突然震动。七颗星子中,最暗的那颗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,一道黑芒如毒蛇般窜下,直扑糖糖!
“小心!”苏寒扑过去,斩月剑横在糖糖头顶。黑芒撞在剑刃上,竟化作无数黑色诗句:“情感无用”“记忆可删”“诗是垃圾”……
“放屁!”林小棠的药杵砸向黑芒,“我奶奶说,药杵能砸散晦气!这黑芒里全是诺顿的‘文化病毒’!”
老琴师的焦尾琴迸出火星,《十面埋伏》的旋律化作金盾,将黑芒挡在三尺之外。沈清欢的绣绷飞出十二枚金针,每枚针上都缠着《诗经》的句子: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”“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”……金针刺入黑芒,黑雾立刻像被抽干了水分,蔫巴巴地缩成一团。
“好样的!”陆守墓人拍着苏寒的背,“这才是咱们的‘诗魂阵’!”
黑芒退去,星穹阶梯却更清晰了。诗魂的机械手指按在诗笺上,纸页突然自燃,化作只金翅鸟,停在糖糖肩头:“这是李白的‘诗魂鸟’,能引你们找到弈星的棋谱。”
金翅鸟振翅一鸣,众人脚下的青石板突然裂开,露出个向下的阶梯。阶梯两侧的墙壁上,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——全是历代诗人的名字:屈原、陶渊明、杜甫、白居易、苏轼……每个名字旁,都画着对应的棋子:屈原是“离骚”棋(红方帅),陶渊明是“归园”棋(黑方将),杜甫是“秋兴”棋(红方相)……
“这是……”苏寒的诗魂印突然与阶梯产生共鸣,“弈星的‘诗棋’,竟用诗人的名字做了棋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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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。”诗魂的声音变得庄重,“当年弈星真人说,诗是华夏的魂,诗人是魂的骨。他用三百六十五位诗人的名字布下‘星穹棋局’,每一步都对应着华夏文明的一个劫数。而诺顿要毁的不是诗,是这盘棋——他想让华夏文明,再无‘破局’之人。”
众人走到阶梯尽头,眼前豁然开朗。一座悬浮在星空中的宫殿出现在眼前,宫墙上刻着“星穹诗境”四个鎏金大字,檐角挂着的不是风铃,而是会发光的诗笺,每片诗笺都在随风吟诵:“大江东去,浪淘尽”“落霞与孤鹜齐飞”“醉里挑灯看剑”……
“欢迎来到星穹诗境。”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。众人抬头,只见最中央的石台上,坐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,穿着月白鹤氅,手里捏着半块棋盘——正是壁画上的弈星真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