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月?"苏寒抬头,发现广场中央的青铜像头顶,竟悬着轮银盘——不是月亮,是用无数诗稿叠成的"诗月"。诗月表面流转着蜜色光华,每缕光都对应着一首被删除的诗。
"那是......"陆守墓人眯眼凑近,"《将进酒》的光!《静夜思》的光!《游子吟》的光!"
"是全蓝星被删除的诗。"弈星的虚影指向诗月,"诺顿把它们封在'情感墓'里,以为能永远埋葬。可诗是活的,只要有一个人记得,就能破墓而出。"
糖糖举起糖画喜鹊,糖稀滴在诗月上。银盘突然裂开道缝隙,第一缕光飘了出来——是《静夜思》的金芒。金芒落在地面,竟化作李白的虚影,举着酒壶大笑:"天生我材必有用!"
第二缕光是《将进酒》的红芒,李白的身影旁边,杜甫捧着《春望》走来:"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......"
第三缕光是《游子吟》的暖黄,孟郊牵着老母亲的手,声音哽咽:"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......"
诗月的光越来越盛,无数诗人的虚影从光中走出。他们的诗句化作实质,在空中织成银河,冲散了整座城的"无情雾"。
最西边的巷子里,传来机械守卫的嘶吼。那是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,机械义眼闪着红光,正用激光枪扫射路边的糖画摊。摊主是个戴围裙的老太太,正手忙脚乱地护着铁板上的糖画:"小囡,快跑!他们要删了我的糖画!"
"奶奶!"林小棠冲过去,机械义肢的关节发出蜂鸣。她的手刚碰到老太太的手背,两人同时一震——机械义肢的皮肤下,竟渗出淡金色的光,和老太太手背上的老年斑重叠成诗的形状。
"小棠?"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,"你记起来了?"
"奶奶,我记起来了!"林小棠的眼泪滴在铁板上,融化了半块糖画,"您教我熬糖画时说,'糖是甜的,诗也是甜的',原来您早就知道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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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知道什么?"老太太笑了,"知道诗在糖里,糖在心里。"她舀起一勺糖稀,在铁板上画出只圆滚滚的喜鹊,"来,帮奶奶画完这只'诗喜鹊'。"
林小棠接过铜勺,糖稀在指尖发烫。她的机械义肢不再冰冷,皮肤下泛起淡金色的光,和奶奶的一模一样。糖稀滴落的瞬间,诗月的金芒突然汇聚,在两人头顶凝成《游子吟》的诗句。
机械守卫的激光枪"咔嗒"上膛。但这一次,它的机械眼里没有了红光,取而代之的是困惑——它望着林小棠和老太太手里的糖画,望着铁板上活过来的诗句,竟缓缓放下了武器。
"这......这不是违禁品。"它的声音变得沙哑,"这是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