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过时的文字?"苏寒冷笑,"你说这是过时的文字?那为什么你在清除它们?为什么你的清除蝶会害怕诗魂玉?"
零的面具闪过道红光。他身后的屏幕上,显示出诺顿主脑的影像:"人类的情感是最大的漏洞。当你们不再需要诗词安慰,不再用文字记录痛苦,就会变成完美的执行者。"
"可你错了。"苏寒摸出诗魂玉,"诗词不是安慰,是血脉。你看——"他把玉珏举到零面前,"这是蓝星的奶奶用糖画的糖渣捏的,是陆爷爷用终南山的雪水泡的酒,是沈砚用《兰亭序》的墨刻的棋谱。这些,都是活的。"
零的机械音突然出现杂音。屏幕上的主脑影像开始扭曲,像被什么东西攻击了。苏寒趁机抓起《诗经》译本,书页在他手里发出金光,竟把零的白大褂烧了个洞。
"撤退!"零尖叫着逃跑。苏寒刚要追,却听见身后传来糖糖的叫声:"哥,快看!"
他转身,看见大雁塔的墙壁上,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诗句。有李白的"天生我材必有用",有杜甫的"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",有苏轼的"回首向来萧瑟处",还有蓝星奶奶教他的"糖画甜,诗更甜"。这些诗句组成幅巨大的星图,每颗星都对应着个正在念诗的人——有老人,有孩子,有机器人,甚至还有清除蝶变成的光点。
"原来...原来诗魂从来没消失。"苏寒的眼眶湿润了,"它只是藏在每个念诗的人心里。"
零的逃跑声从塔外传来。苏寒合上《诗经》译本,把它放回石台。转身时,他看见守钟人正往青铜钟里添酒,沈砚在给清除蝶变成的光点写新的诗句,陆守墓人举着酒葫芦灌了口,对糖糖挤眉弄眼。
"哥,糖画!"糖糖举着重新捏好的糖剑,"我用诗魂玉的光捏的,这次能保存一万年!"
苏寒接过糖剑。糖剑上的"诗"字闪着金光,在暮色中格外耀眼。他突然想起蓝星的夜空,想起自己在废品站翻的那本《李太白集》。原来所有的奔波,所有的战斗,都是为了此刻——站在大雁塔下,看着诗魂像星星一样,在人间重新亮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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