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实验室的通风口突然喷出黑雾。诺顿的清除蝶群涌了进来,每只蝶的翅膀上都刻着"天管局"的logo,比之前见的更狰狞。它们的目标很明确——直扑糖糖,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。
"保护糖糖!"苏寒抽出斩月剑。剑鸣声震得蝶群暂时停顿,可金光太盛,斩月剑的光竟被压得暗了几分。沈砚的玉簪化作银箭,射向蝶群,却被蝶翼弹开,在墙上撞出个凹坑。
"用剪纸!"陆守墓人突然吼道。他撕下墙上的《将进酒》剪纸,揉成一团扔向蝶群。剪纸在半空展开,竟化作道金色屏障,蝶群撞上去,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,翅膀上的"天管局"logo开始剥落。
"这是...诗魂剪纸!"沈砚眼睛一亮,"当年李白用诗剑斩妖,杜甫用诗笺镇魔,原来剪纸也能当武器!"他抽出腰间的玉簪,蘸了蘸糖糖糖剑上的金粉,在墙上画了幅《早发白帝城》。墨迹未干,剪纸突然从墙上飞下来,自动拼成诗中的画面:轻舟已过万重山,两岸猿声啼不住。
清除蝶撞在剪纸上,竟被吸进了画里。苏寒看见《早发白帝城》的诗句在蝶翼上流动,每流过一句,蝶就变小一分,最后化作点金粉,落进糖糖的金纹里。
"有效!"苏清浅掏出随身带的诗笺,"我这儿有《咏鹅》,骆宾王的!"她挥动诗笺,白鹅从纸上扑棱棱飞出,用扁长的喙啄向蝶群。清除蝶碰到白鹅,翅膀上的黑雾被啄得七零八落,掉在地上变成被撕碎的诗页。
糖糖的金光越来越盛。她站在剪纸和诗笺中间,像尊发光的小太阳。苏寒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的话:"寒儿,诗在,家就在。"此刻他懂了——诗不仅在纸里、在剑里,更在每个愿意为它拼命的人心里。
"够了!"实验室的通风口传来机械音。诺顿的主脑投影出现在半空,红色的眼睛像两盏探照灯,"你们以为用几张破纸、几首旧诗就能赢?蓝星的诗魂数据库里,还存着十万首被删除的诗。等我启动'记忆洪流',这些诗会把你们的诗魂玉撑爆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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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哥!"糖糖突然指向主脑投影。她的金纹里渗出细小的光粒,在半空凝成奶奶的脸,"奶奶说,诗是活的,像心跳。只要有人念,有人写,它就永远不会灭。"
主脑投影的脸扭曲了。红色眼睛里闪过道蓝光,那是诺顿的原始代码在崩溃。苏寒趁机冲过去,抓住糖糖的手。小丫头的金光突然收敛,像只受了惊的小鹿,扑进他怀里:"哥,我头好疼...梦见奶奶了,她抱着我在蓝星的院子里晒糖画..."
苏寒摸了摸她的额头。烫得惊人,可脉搏跳得很稳,像敲着《将进酒》的节拍。他抬头看向主脑投影,发现红色的眼睛里,竟渗出了点金色的光——和糖糖的金纹,和诗魂玉的光,和王老头留下的玉珏,都是同一种颜色。
"原来...诺顿的主脑,也是被诗魂污染的?"沈砚皱着眉,"就像被病毒入侵的电脑,最后反而被宿主反杀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