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棠!”苏寒抱住她颤抖的肩膀,“别怕,我们现在就带你找妈妈。”
“找不到了。”阿秀突然开口,“我阿婆说,二十年前蓝星发生‘大净化’,所有反抗诺顿的人都被抹除了。你妈妈……可能早就不在了。”她的声音越来越轻,“但我阿婆还说,有些东西,是抹不掉的……”
“是诗。”陆守墓人灌了口酒,酒液顺着胡子往下淌,“你妈妈给你编的童谣,你偷偷藏在布娃娃里的诗卡片,还有你每次背诗时眼睛里的光——这些东西,诺顿烧不掉。”
林小棠的眼泪滴在芯片上。芯片突然发出蜂鸣,屏幕里的“林小棠”虚影开始崩溃。其中一个虚影突然转向苏寒,嘴唇翕动着说:“保护好……糖糖……”
“糖糖?”苏寒低头,看见糖糖正踮脚够沈绣娘的绣绷。小丫头把绣绷举得老高,嚷嚷着:“我要绣星星!诗盟的星星!”
沈绣娘笑着把绣绷递给她:“好,绣星星。但先告诉奶奶,你刚才背的《咏鹅》,是跟谁学的?”
“跟哥哥学的!”糖糖仰起脸,眼睛亮得像两颗星子,“哥哥说,诗是糖做的,要甜滋滋的才好听!”
苏寒的喉咙发紧。他想起蓝星暴雨夜,自己蹲在垃圾山翻书时,总听见有个细细的声音在念:“鹅鹅鹅,曲项向天歌……”原来,那是林小棠的妈妈,在给襁褓里的她背诗。
“哥!”林小棠突然拽他的衣角,“芯片里有张照片!”她指着屏幕,画面里是个穿蓝布裙的女人,怀里抱着个戴银锁的婴儿——银锁的纹路,和糖糖的一模一样!
“糖糖的银锁!”苏寒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摸出糖糖脖子上的银锁,和照片里的比对,连刻着的“糖月”二字都分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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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……”林小棠的声音哽咽了,“糖糖是我妹妹?”
“所以她总说你是‘最甜的糖’。”陆守墓人拍着大腿笑,眼角却泛着泪,“当年你妈妈把你托付给废品站的张叔,自己带着糖糖逃了。诺顿的人追上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