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糖糖饿了……”第三片鳞突然亮起,是《稚子弄冰》的脆响,混着糖糖奶声奶气的撒娇——那是林小棠最珍贵的记忆,被诺顿封印了二十年,此刻正从诗鳞里涌出来,化作温暖的光。
苏寒的眼眶发酸。他看见林小棠的指尖渗出淡金色的光,那是被诗魂唤醒的“情感原力”。诗鳞随着她的声音旋转,组成个巨大的漩涡,直通深潭底部。
“成了!”阿秀拍着手跳起来,“这就是诗魂之种的位置!”
“等等!”守海人突然皱眉,“诺顿的‘反诗锁’不会轻易放我们过去。你们看潭水——”
众人低头,只见原本清澈的潭水正泛起黑沫。机械齿轮的轰鸣从水下传来,诺顿的“审判者”竟顺着诗鳞的漩涡潜了进来!它的机械臂上缠着黑色锁链,每根锁链都连着块“反诗鳞”——和诗鳞相反的颜色,刻着“恨”“怨”“惧”。
“这些是‘反诗魂’。”守海人叹了口气,“诺顿用它们污染诗魂之海,想让所有诗都变成‘负面情绪’的燃料。”
“哥!”糖糖突然举起糖画兔子,“用《将进酒》!哥哥说过,这首诗能把坏东西都赶跑!”
苏寒握紧斩月剑。剑身上的“斩月”二字突然泛起金光,和糖糖的银锁、《李太白集》残页同时共鸣。他吟出声: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——”
“轰!”
潭水炸开十丈高的浪。《将进酒》的金芒如利剑劈开黑沫,反诗鳞在金光里纷纷碎裂。林小棠的诗鳞趁机裹住审判者的机械臂,甜滋滋的童诗像糖稀般融化它的金属外壳。
“不可能!”审判者的机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,“你们明明被植入了情感抑制芯片……”
“芯片?”林小棠擦了擦眼泪,笑容比诗鳞还亮,“那是诺顿的谎言。真正的诗,是妈妈编的童谣,是哥哥背的《咏鹅》,是糖糖的糖画兔子——这些东西,比任何芯片都强大。”
审判者的机械臂突然僵化。它胸口的诺顿徽章开始剥落,露出底下刻着的“林小棠”三个字——竟是林小棠被绑架时,诺顿强行植入的“身份标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