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止是你。”陆守墓人灌了口酒,酒坛里的酒液突然泛起紫斑,“三百年前,诺顿第一次污染星核时,糖月就是用这些糖画诗,把被污染的星子一点点净化回来的。她的诗里有糖,有星露,有所有被记住的甜,比任何机械都锋利。”
“那诺顿这次...”
“他在害怕。”阿秀突然指着天空。诺顿主脑的残片正悬浮在云层里,机械音不再尖叫,反而带着几分慌乱:“警告...诗魂海...甜度超标...程序...无法...解析。”
“甜度超标?”糖糖歪着头,“是因为我们的诗太甜了吗?”
“是。”苏寒摸了摸她的头,“诺顿的机械只能理解冰冷的规则,却读不懂糖里的暖,诗里的甜。这些,才是诗魂海真正的力量。”
话音未落,星露水洼突然沸腾。糖月的虚影从水中升起,手里捧着半块糖画兔子——和糖糖发间的那只一模一样,只是耳朵尖缺了块。
“这是我当年没画完的糖兔。”糖月把糖画递给糖糖,“缺的这块,要等你用诗来补。等你写出比糖更甜的诗,这兔子就会活过来,陪你去看所有的诗魂海。”
糖糖接过糖画,指尖刚碰到缺角,糖画突然泛起金光。缺角处渗出的星露里,浮出一行小字:“糖糖的诗,是星露的根;星露的根,是诗魂的海。”
“哥,”糖糖举起糖画,“糖月阿姨说要我补画兔子!”
苏寒笑着点头,从怀里掏出水笔:“补什么呢?”
“补...补星星!”糖糖歪着头想了想,“糖月的诗里有星星,奶奶的诗里有月亮,我们的诗里...要有糖!”
水笔落下时,星露突然剧烈震颤。老槐树的年轮里渗出更多的紫雾,将糖糖和糖月的虚影包裹其中。等雾气散去,糖糖手里的糖画兔子已经完整——耳朵尖的缺角处,多了颗闪着金光的星子,和糖糖发间的糖画兔子眼睛同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