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陆,他们的弱点是诗!”苏寒大喝。他抽出断剑,剑身上的《将进酒》突然活了过来,化作金芒刺向最近的“清道夫”。那家伙的机械瞳孔闪过红光,竟真的捂住胸口踉跄后退——诗里的“会须一饮三百杯”,竟触发了它被删除的“醉酒记忆”!
“糖糖!”林小棠把《唐诗残卷》塞给糖糖,“念《咏鹅》!高频情感词能干扰他们的芯片!”
糖糖奶声奶气地念:“鹅鹅鹅,曲项向天歌……”
奇迹发生了。所有“清道夫”的机械义肢突然僵化。他们的芯片里涌出蓝光,那是被封印的“童年记忆”——有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举着糖画兔子说“哥哥,这诗真好听”,有个戴草帽的老头蹲在河边说“白毛浮绿水,红掌拨清波”……
“哥!”陆守墓人趁机冲上去,斩月剑挑飞“清道夫”的面罩,“看清楚了!他们是张叔的工友,是巷口卖糖葫芦的老周,是给咱们送过烤红薯的王婶!诺顿把他们变成了‘没有情感的机器’,可他们的诗魂还在!”
王婶的机械手指突然动了。她从怀里摸出半块烤红薯,表皮烤得焦黑,却还冒着热气:“小……糖糖,王奶奶的糖画兔子……在你这儿吗?”
糖糖的眼泪砸在襁褓上。她摸出兜里的糖画兔子——那是王婶三天前塞给她的,说“这兔子缺了块耳朵,像我家小孙子画的”。
“在这儿!”糖糖把兔子举到王婶面前,“王奶奶,你看,耳朵补好了!”
王婶的机械瞳孔突然亮起金光。她的芯片裂开道缝,漏出里面藏着的《唐诗残卷》——和苏寒怀里的那本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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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诗……魂……”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,“我……想起来了……”
“清道夫”的阵列开始崩溃。他们的芯片里涌出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:有母亲哄孩子睡觉的《摇篮曲》,有老秀才教蒙童的《三字经》,有中秋夜全家分月饼时的《水调歌头》……
为首的“清道夫”突然单膝跪地。他的机械义肢砸在地上,发出闷响:“我……我叫李建国,是张叔的徒弟。三年前,我女儿得了白血病,诺顿说‘情感值超标会加重病情’,就给我打了针……现在,我想起来了……”他从怀里掏出张照片,照片里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,手里举着糖画兔子,“妞妞,爸爸的诗魂,回来了。”
苏寒的喉咙发紧。他想起自己的父母——他们被带走那天,妈妈塞给他半本《唐诗三百首》,说:“阿寒,诗在,家就在。”爸爸拍了拍他的肩:“背完《将进酒》,爸就来接你。”
“哥!”林小棠突然拽他的衣角。她的指尖在发抖,却指着天空——诺顿的无人机群正从云层里俯冲而下,机腹的“天道”标志闪着刺目的红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