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内设有六房,各房都有独立的办公屋子。曹吉身为功曹,在其中一间屋子内,用屏风遮挡出一块专属区域,这待遇,可比普通书吏高出不少。
“兄长喝茶!”刚一进屋,便有书吏起身,手脚麻利地泡好了茶。曹吉示意曹员外坐下,曹员外坐下后,微微叹了口气,说道:“哎,我知道兄弟你在衙门里事务繁忙,若不是实在有事,我也不愿来打扰你。”说着,他以手扶额,一脸愁容。最近被野猪的事搅得心烦意乱,茶饭不思,整个人都憔悴了几分。
“我倒是听壮班的兄弟提起过,野猪毁几棵麦苗,能有多大损失?值当兄长如此发愁?”曹吉微微皱眉,对于自家兄长的情况,他多少知晓一些,曹员外平日里名声可不太好。
“怎么就只是几棵麦苗?我那可是近百亩麦田啊!眼下至少要减产一成,若是再不解决,三成恐怕都打不住。那野猪就跟成精了似的,白天不见踪影,一到晚上,就专门盯着我家麦田祸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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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里的人还都传言,说是我曹家平日里坏事做多了,得罪了山神,这才招来如此祸事……”曹员外唉声叹气,这不仅是损失钱财的事,如今闹得曹家在村里都快抬不起头了。
“简直荒谬!区区野猪之祸,他们竟如此造谣生事?”曹吉面色顿时一沉,若说自家兄长名声不好,他自己又何尝不是。坐在这司户功曹的位置上,常年利用大小斗的伎俩克扣钱粮,平日里没少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。
但这些以往都是暗地里的事,如今众人借着野猪祸害麦田之事,光明正大地辱骂曹家,若是这话传到县令耳朵里,县令会作何感想?
“哎,人言可畏啊。我找了些人手去抓捕野猪,结果毫无用处。野猪没抓到,还搭进去一贯钱的医药费。”曹员外两手一摊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,你若不帮忙,我可就真没辙了。
曹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他可是听说了,那两个摔断腿的人,曹员外才给了一贯钱医药费。他这个兄长,心可真够黑的,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老单,你去帮我把林捕头找来,就说我有事找他帮忙!”曹吉无奈之下,也只能出手相助。自家兄长都上门来了,他若是不帮衬,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,况且此事如今也牵连到了他,他可不想因为这事儿,让曹家在泌阳县彻底抬不起头。
没过多久,只见一个身高六尺半的男子,面容冷峻,双目深邃如渊,迈着沉稳的步伐,跟在老单身后疾步而来。
“老曹,你找我何事?”林明一进屋,便对着曹吉拱手问道。在衙门里,六曹的功曹与三班的班头虽属平级,但曹吉掌管钱粮物资,又是现任县令的心腹,林明自然要给几分面子。
“林捕头来了,这是我东乡的兄长。兄长,这便是咱们泌阳县第一高手——林捕头!”曹吉连忙起身,拉着林明坐下介绍道。在泌阳县,虽说不清楚是否还有其他隐藏高手,但至少在三班衙役之中,林明的战斗力那是公认最强的。
“曹功曹过誉了,平日里缉匪捕盗,总得有些武艺傍身,才能保一方平安。”林明谦逊地笑了笑,曹吉这般夸赞,他心里明白,这也是曹吉给他面子。
“还请林捕头出手,帮我解决了那野猪祸害,曹家上下感激不尽……”曹员外见状,赶忙起身,对着林明深深一揖到底。他心里清楚,眼前这位林捕头,才是解决此事的关键人物,于是赶紧将来意说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