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丛理没有问他来干什么,直接将人请进了屋内:“可吃了午饭了?我们几个懒得做饭了,烫些肉片吃吃,姜兄要不要来一碗?”
姜少问刚张嘴想推辞不用,肚子很拆台地叫了一声。肉香直往鼻子里钻,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。
左右都是厚着脸皮了,不介意再厚一点。
他勉强笑了笑,接过薛丛理递来的空碗,夹了些菜,猛吃几口,真香啊!
姜少问家境不错,何至于一口吃的让他如此失态?这烫肉的吃法也不是他们独创,早几百年就有了,味道谈不上惊艳。
“出了什么事了?”薛丛理问道:“姜兄有事还请直说,你我同僚一场,无需客套。”
姜少问这个人,有些小私心,但总体不是坏人,该提点之处也不藏私。
要不是因着他的缘故,自己在县衙站稳脚还且得费些力气,真自己力所能及,薛丛理不介意帮他一把。
姜少问一张胖脸涨得通红,嗫嚅半晌,终于还是咬牙说了:“不知薛兄家里吃食可宽裕?在下想借些度过年关。”
这话一出,薛丛理可是真愣住了。
姜少问家境不错,真的不错,已经高出略有盈余的标准了,怎的大年关下的,还找同僚借粮来了?
李闻溪放下碗筷:“姜叔,你仔细说说,到底出了什么事了?”
最艰难的开口一关闯过,姜少问说话就流畅许多了:“唉!说出来不怕薛兄和贤侄笑话,家里备着的年货,叫偷儿偷走了,连带着十几两碎银子。家里真的是没米下锅,也无钱买粮了。”
就在放大假的第一天,姜少问的舅家来信,孙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,后天洗三。
这种喜事,他们肯定是要到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