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丛理又悄无声息地退回了堂屋,神色凝重:“外面果然有人。”
这帮贼人胆子真不小,居然敢在宵禁后跑来溜门撬锁,也不怕巡夜的衙役将他们抓去。
家里三人,一个文弱书生,一个柔弱女子,一个半大孩子,都不能打,听刚才那句话,来的还不止一人,硬拼他们肯定要吃亏。
李闻溪当即立断,去了厨房生火烧水,连小火炉也没放过,也坐了壶水。薛丛理则将菜刀仔细缠在手里,保证不会被对方夺去。
“衔儿,回屋去。”薛丛理压低声音将薛衔往卧室里赶:“去把值钱的物什都仔细藏好。然后你锁上门,不许出来。”
“爹,我不是孩子了。我不走。”薛衔小脸煞白,却坚持地站着不动:“东西藏哪也不保险,他们只要能进来,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。”到时候人和东西一个也逃不掉。
姜少问的老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,他们之前是没有害命,但听姜少问说,他们也打了他老娘,为了问出家里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藏了银钱。
薛丛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,刚才他还骂儿子不是个孩子了,这回旋镖扎得真快。
门口再次传来细微的响动。薛丛理不知道自家的门锁还能坚持多久,他领着儿子赶紧进屋收拾东西。
家里现银很少,只有几两,剩下的还是原来换的银票,没有动用过,他将这些全装进钱箱子,抱着来到厨房。
“爹爹,咱们要不躲进地窖里吧?”薛衔还有些印象,很小的时候,是随父亲躲在地窖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。
“咱家那地窖太小,通风又不好,里面还放着些菜,很危险的。”平时他下去拿吃的东西,都得先掀开地窖门通风一段时间,再点根蜡烛试试安不安全才敢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