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端十分齐整,利器所伤,一刀形成。
尸体苍白至极,几乎看不到尸斑,脖颈部断裂的动脉收缩,再结合刚才王铁柱所言,案发现场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,这便是致命伤了。
几具尸身上除了没头之外,没有其他利器伤,在人睡梦中取了四人性命,其中三人还同住一屋,半夜三更,黑灯瞎火,一刀毙命,这凶手武艺高强啊!
“王叔手上力道如何?这伤口,你可能做得出来?”王铁柱长得魁梧高大,手上有些功夫,用做比较再合适不过。
王铁柱盯着伤口看了得有一刻钟之久,才赧然地摇了摇头:“某的刀不够快,力道也许能及,但准头未必这么好,恐怕一刀直接砍断得费点劲。”
“那王叔认识的人里,可能有谁有这样的武艺?”
王铁柱摇了摇头:“武艺如何不敢说,但至少胆子肯定大,某的交际圈里,同行多,别看咱们衙役佩刀,还总招摇过市,其实都是些花架子,真刀真枪地杀人,那帮怂货可不行。”
是啊,这得是专业人士才能干出来的,比如战场杀敌的老兵,或者专门培养的暗卫,甚至敌方细作,都有可能。
现在铁器紧俏,刀剑枪戟都是严格管制的,普通人可弄不到。没看方士祺天天拿个空有杆子,没有枪头的长枪练功,还宝贝得不行。
淮安最近怎么回事?净出些蹊跷的杀人案。
几个处于社会最底层的戏子伶人,还能跟这些人有生死大仇不成?大过年的,见血杀人。
紧赶慢赶,他们在城门关闭前好不容易赶回淮安,李闻溪也顾不得两只腿像灌铅似的沉重,先回县衙复命。
董佑少有地等在县衙,见到李闻溪,十分急切地询问情况,她说了验尸结论,对作案人群的大体推测后,董佑便有些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