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恨自己没本事,不能替了公主去。他小心地将人抱进卧室,盖上被子,便退了出去。
他向厨房走去,准备炖点滋补的汤水,不经意间一抬头,吓得他一哆嗦,院外不知什么时候,多了一道黑影。
不是吧?昨天刚送走仨,今儿又闹贼了?
“谁?”声音都有些发颤,他顺手抄起门边放着的扁担。
“嘘!是我。”那声音压得很低,生怕吵醒了睡着了的李闻溪。
薛丛理听出来了是方士祺的声音,这才松了口气,旋即又怒意上涌:“你还知道回来!”
自家公主什么性子,薛丛理哪有不知道。最是报喜不报忧,有什么不开心也全自己消化,绝不给别人添堵。
方士祺的固执给公主带来了很大困扰,偏这位还是血脉至亲的长辈,轻不得重不得,打不得骂不得,怎么劝都不听。
薛丛理以前也觉得,也许分开远离是最好的选择,互相不对付的人,没必要生活在一起内耗,但昨夜的惊吓,让他意识到,他们三人的自保之力太弱,对外界的伤害几乎没有抵抗能力。
如果昨夜方士祺在场,那三个小蟊贼还不手到擒来,哪用得着公主去厨房烧水。
可昨夜,方士祺在哪?也许在陪着杜府的小姐游山玩水,吃香喝辣呢。
现在回来算怎么回事?怎么能让他不生气!
方士祺还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,衙役们是半夜来的,人带走时都还缺氧晕着呢,是以邻居都不知情,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。
薛丛理没好气地将昨夜之事讲述了一遍,顺带提了提问题的严重性:“如果他们真的是坏人怎么办?他们没进地窖,而是直接进屋了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