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不多,短短一段话,中途差点儿没喘上来气儿。
但齐怀森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。
“可能是他自焚给我的冲击太大,我觉得特别兴奋……甚至没感觉害怕……”
“我知道这样不对劲,也再克制,但是我又遇到了柴飒……想起了魏嘉宇自焚的事情,我控制不住……在米家村……我想动手,我在面汤里放了安眠药,然后我再慢慢……谁知道那天出状况,没能让我计划实施……”
陆维德知道,他说的是在米家村旧址,当晚刀疤男来放蛇,柴飒和他打起来。
因为这事情打岔,齐怀森才没有得手。
难怪听柴飒说,那天晚上所有人睡得和死猪一样。
“然后是赵东……”说到这里,齐怀森喘得厉害,呼吸急促却怎么都喘不上来气儿。
陆维德立即按了急救铃叫医生,对齐怀森说,“撑着,撑住,齐怀瑟,要撑住……”
还有该说的没有说,已经交待的事情漏洞百出,齐怀森要是出事,等于死无对证。
这种情况,陆维德并不想看到。
齐怀森这样的人,无论落到怎么样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。
但这件事显然还牵扯了别人,不能让齐怀森的同伙有机会脱身。
齐怀森现在肯开口,也就是给他们机会挖出更多事情来,绝对不想看到他把不该认的罪揽上身。
怕什么来什么,齐怀森没抢救过来,咽气之前留下许多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