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观鹤的手指抵着太阳穴。
三个月前在陆家老宅地下密室见到那方黑玉时,系统提示觉醒度才7%,现在突然窜到22%——他想起陆星瑶今晚说的“让我相信世界没那么多非黑即白”,喉结动了动。
那姑娘总爱把“观鹤哥哥”喊成“观鹤鸽鸽”,可她不知道,她陆氏集团开发的城南地块,正压着当年天师圣镇压邪物的锁魂阵眼。
手机在裤袋里震动,这次是陈老的来电。
他接起来,听筒里传来翻书的沙沙声,混着陈老略带沙哑的嗓音:“小鹤,我刚翻完《镇灵志》残卷。”
“您也感觉到了?”
林观鹤抓起桌边的雷符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符纸边缘的朱砂。
“锁魂链断三根,是阵眼松动的前兆。”
陈老的声音沉了沉,背景里有瓷器轻碰的脆响,应该是放下了茶盏。
“我让徒弟去城南土地庙查过,庙前的镇邪石龟裂了道缝——那可是清嘉庆年间的东西,能镇百年阴煞。”
林观鹤的呼吸顿了顿。
他记得上次和陈老通电话,对方还在夸他用雷符劈碎校园怨鬼的操作“有当年我那疯师兄的野路子劲儿”,现在连尾音都没了,只剩纸页翻动的哗啦声。
“煞心玉......”
陈老突然压低声音,“那东西不是普通邪物。”
“《志》里说,上古天师圣用七根锁魂链、三座地脉阵、十二道天枢符才镇住它。”
“现在链断了,阵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