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红打了个寒颤,却还是咬着唇点头:
“我、我去拿钥匙。”
她转身时,林观鹤瞥见她后颈也浮起淡青——那鬼手印比小陈的浅,但已经开始往锁骨爬了。
接下来两小时,两人像扫雷似的在写字楼里转。
茶水间第三张、17楼消防通道转角、顶楼电梯间通风口……每撕一张符纸,林观鹤就用雷符烧成灰烬,玄铁剑跟着嗡鸣一声,像是在啃食符纸里的怨气。
可随着符纸越烧越多,他掌心的雷击木烫得几乎握不住,符袋里的血符也一张张发烫,像在预警什么。
小红举着手机地图,“还有最后一张。”
“23楼设备层,保洁说那门平时锁着,今天突然开了条缝。”
设备层的声控灯忽明忽暗。
林观鹤踩着金属楼梯往上走,每一步都能听见回声。
等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,他呼吸猛地一滞——
墙上、管道上、甚至通风口的滤网里,密密麻麻贴满了暗黄符纸。
最中央的水泥地上,用新鲜鸡血画着个六角星阵,阵眼处嵌着块拇指大的玉牌,正泛着幽绿的光。
“煞心玉!”
林观鹤脱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