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里，墨绿旗袍的女人捏着煞心玉碎片的手微微发抖。
她听见楼下传来雷符炸响和男人的低喝，又看了眼手机里的灯光控制界面——那个总被她当骗子看的外卖员，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能黑进她公司系统的女人？
她指尖划过煞心玉上的裂痕，轻声笑了：“有意思。”
走廊里，林观鹤的玄铁剑刺穿最后一道血傀的瞬间，陆星瑶的手机弹出新提示：顶楼储物间的温度异常升高。
她抬头看向林观鹤，后者正用袖口擦剑上的黑灰，抬头时眼里闪着狼一样的光。
“顶楼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。
小红抱着空布袋跟在后面，看着陆星瑶快速敲击手机键盘的背影，突然想起下午在茶水间听见的传闻——陆总谈下那单十亿项目时，也是这样盯着电脑屏幕，指尖敲得比机关枪还快。
她偷偷笑了。
原来不管是谈生意还是打鬼，陆总那股子“老子偏要赢”的劲头，都是一样的。
顶楼储物间的门虚掩着。
月光从天窗漏进来，照见地上散落的符纸碎片，和一道蜷缩在阴影里的墨绿身影。
林观鹤摸出雷符的手顿了顿。
他听见身后陆星瑶的手机轻轻响了一声——是灯光控制界面的提示，整栋楼的应急电源已全部开启。
他转头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