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来——暴雨夜的福利院后山,他举着半张血符站在雷坑里,对面那团黑雾张开嘴,露出的獠牙间淌着绿莹莹的涎水,说“等我醒了,要吃了你身边所有暖乎乎的小崽子”。
李局长的声音突然近了,像是捂住了话筒,“我需要你现在来总部。”
“老张翻出本明朝的《镇灵志》,上面说青铜碑现世之日,就是’九婴‘复苏之始。”
“那东西能吞阴阳,当年天师圣用七座镇灵塔才压住......”
林观鹤打断他,弯腰捡起保温杯,指腹被烫得发红却像没知觉,“地址发我。”
“半小时后到。”
挂了电话,他一抬头就撞进陆星瑶的视线。
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,西装外套搭在臂弯,露出里面月白色的真丝衬衫,领口的珍珠扣松了两颗——这是她焦虑时的习惯,总说“勒得慌”。
“要走?”
她问,声音轻得像片羽毛。
林观鹤点头:“全球都在出怪事,和三年前那东西有关。”
他摸出手机划拉两下,把陆星瑶的号码设为顶置,“你让保安部把公司所有监控换成红外的,顶楼水箱每周找人清理,还有——”
“停。”
陆星瑶突然抬手按住他的嘴。
她的指尖还沾着刚才煞心玉的血,淡淡的铁锈味钻进他鼻腔,“我陆星瑶管着三栋写字楼、五家商场,要是连自己地盘都守不住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