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晚了?”
李局长没接话,侧身挤进来时后腰撞翻了玄关的伞架。
折叠伞“哗啦”散了一地,他弯腰去捡,林观鹤这才看见他右手背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,黑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淌。
李局长扯下袖扣缠住伤口,动作比他送外卖时打包麻辣烫还利索,“刚从实验室过来。”
“老张那老头翻出本《阴阳志》残卷,蚀灵母体不是普通邪物。”
他从公文包里抽出张泛黄的帛画,上面用朱砂画着团蠕动的黑泥,泥里密密麻麻嵌着眼睛,“这东西靠吞噬执念成型,每个寄生体死时的怨恨都会变成它的养分。”
“第七个受害者...是小杨的妹妹。”
林观鹤的指尖在帛画上顿住。
小杨今天在医院还说“观鹤哥我特英勇”,他妹妹的照片就夹在小杨工牌里,扎着双马尾,笑起来有颗虎牙。
李局长从口袋里摸出个玻璃试管,里面装着半管黑泥,“更麻烦的是...”
“这玩意能寄生在天师身上。”
“老张说镇灵局有三个高阶天师失踪了,最后定位都在黑泥出现的区域。”
试管碰到茶几的瞬间,雷纹石残片突然剧烈震颤,在桌面敲出”哒哒“的脆响。
林观鹤喉结动了动:“所以您今晚来...”
李局长掏出个青铜小鼎,鼎身刻着镇灵局的阴阳纹,“给你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