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楼时碰到早锻炼的王大爷,对方举着太极剑喊:“小林啊,今天不去送外卖?”
他摸了摸背心下的符袋,笑:“接了个大单子。”
王大爷没听出弦外之音,还在絮叨:“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忙...”
话音被摩托车引擎声打断。
镇灵局总部的玻璃幕墙在晨光里泛着冷白,林观鹤把摩托车停在专属车位(还是萧宁硬找后勤要的),金属头盔夹在臂弯里,远远就看见会议室的灯亮着。
推门的瞬间,消毒水味混着老茶缸的茉莉香涌出来——老张的搪瓷缸永远泡着半指厚的茶叶,李局长的马克杯沿沾着咖啡渍,小杨正蹲在投影仪前捣鼓线,衣领沾着油星,应该是买了煎饼果子当早餐。
“来了。”
李局长抬头,右手背的黑血已经蔓延到手腕,青灰色的皮肤像泡发的旧报纸。
他面前摊着三张地图,分别标着红、黄、蓝三种标记,“老张从《阴阳志》里又抠出点东西,母体核心藏在当年天师圣劈过的雷泽旧址。”
老张推了推花镜,指节敲了敲地图上的红点:“雷泽现在是市立公园人工湖,湖底有块千年沉木,当年天师圣的雷纹石残片劈碎了母体一部分,碎片就嵌在沉木里。”
他从抽屉里摸出个布包,抖开是半块焦黑的木块,“这是我托人从湖底捞的,上面有雷纹——和你手里的残片能对上。”
林观鹤把雷纹石残片按在木块上,“咔嗒”一声,像钥匙插进锁孔。
木块表面浮起幽蓝纹路,在桌面投下蛛网似的光。
小杨凑过来看,被李局长拽回座位:“离远点,这玩意沾到皮肤能渗进血管。”
他指腹蹭了蹭自己手腕的黑痕,语气倒是轻松,“我这就是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