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…咳咳…巴德…你脸上的伤口…痛吗?”
她声音嘶哑,气若游丝,却每个字都充满了扭曲的快意,
“那是…我献给‘祂’的…印记…”她嘴角努力扯出一个撕裂般的弧度,
“很快…你就会知道…我们为何…甘愿承受这一切…”
巴德心头猛地一沉,不是恐惧,是深切的暴怒被一丝不祥的预感拉扯着。
他下意识加重了按压伤口的力道,疼痛如同锯齿切割着他的神经。
他回想起妻子临死时的表情,想起自己襁褓中孩子被迫啜饮的腥膻羊奶。
仇恨瞬间压倒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疑虑。
“贱人!死到临头还想装神弄鬼!” 巴德冲上前,染血的手帕狠狠摔在女人脸上,沾染着新鲜的血迹盖住了她毒蛇一样的注视。
“你的邪神救不了你,只会让你在这个肮脏的罐子里喂鱼!”
他指着墙角一个布满陈旧污垢、散发着咸腥和腐败气息的阔口陶罐,“我会亲眼看着你被放进去!”
他扭头,对着刚完成钉刑、正喘着粗气抹汗的守卫咆哮,声音因愤怒和伤口的牵扯而扭曲变形,
“给…给我!把她手脚砍了!马上!趁她还没把这身臭气熏天的皮囊里的邪恶宠幸用光!我要她活着,清醒地感觉到每一寸骨头被敲碎,每一根血管被扯断!”
屠夫和守卫被这凶戾的气势骇得后退半步,但长期执行酷刑的经验让屠夫迅速恢复了麻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