聪明如他,德维斯知道这是埃舍尔在怀疑他也是之前梅尔骚乱的内应之一!
明白后的德维斯放在扶手上的手,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些,
“根子若被虫蛀,”德维斯终于开口,声音异常清晰,每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,“看到的枝叶腐朽枯萎,不过是结果!”
“找到蛀虫,碾死它们,是唯一之法。”他没有直接回答白城里自己等人有没有人变质,
只是斩钉截铁地阐述了一种冷酷的生存逻辑,表明自己的立场。
他的目光毫不躲闪地迎向埃舍尔,“大哥的意思是,梅尔这座白城里,可能有老鼠闻着那密教的腥味,钻进来啃食根基?”
他将埃舍尔那含蓄却锋芒毕露的试探,直白地点了出来。
“继续,我的好弟弟……”
埃舍尔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十秒钟,仿佛要将他灵魂深处的每一丝波动都剥离出来。
德维斯的眼神坦荡,“我未曾背叛过你,也未背叛家族!”
“如果你不相信我,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!但仁慈如你,请你照顾一下我的儿子,他身上流着一半和你同样的血脉……”
“德拉奎呢?”埃舍尔不答反问。
德维斯沉默片刻,
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希望你能留他一命,就当你是我们原来的哥哥……”
信仰,牺牲,背叛,守护,毁灭,这些念头在他脑中疯狂地碰撞、撕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