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氏坐在床边,道:“瞧我,都忘了,你不记事了,我是你大嫂,你大堂哥陈丰的媳妇儿,他是你二伯的独子,眼下正在溧阳做知县呢。”
说到这,她好似想起了什么,忙说:“哎呀,我给你大哥送了信,估摸着也收到了,他不晓得你醒过来了,还不知道在那边急成什么样呢......”
“快快快,”姚氏朝自己的丫鬟喊道:“琉璃,快给大爷写封报平安的信,别让他再急出个好歹来。”
琉璃点头应下,小跑着出门。
姚氏松了口气,俯身拉着陈嘉的手,入手的触感冰凉冰凉,好似在握着一块冰疙瘩。
她嘴角一撇,眼泪扑扑落下:“可怜见的,手这样冰冷,寒冬腊月的冰湖,你也敢跳,日后还不知能不能养回来呢,咱们女人家,身子最怕寒。”
正哭着,丫鬟端上来热腾腾的药茶,姚氏接过,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。
吃了茶,陈嘉肚子里涌过一股暖流,身上舒坦了些。
端茶的丫鬟接过空碗退了下去,又过来几个丫鬟。
有拿着乳白色棉布的,有拿着白绢的,有端着铜盆的,有端着脂膏的。
姚氏不让大丫鬟和许妈妈动手,亲自用白棉布沾了热水给陈嘉擦手。
擦完手,涂上一层类似护手霜的油膏。
又把白绢在一个瓷盆里打湿,轻轻地给她擦脸。
擦完脸,姚氏用小竹板挖出一块奶白色的面脂,放在手心焐化了,均匀的涂抹在她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