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道已经收拾好客房。
假如放在以前,她可能会在内心来几句类似“原来不睡一个房啊”的口嗨,然而,今时不同往日。
“你家跟我家房型不一样啊。”常达美说。
“你不是来过吗?”李道漫不经心,把吃了一半的代餐棒放到桌上。
只是随便找话题的常达美有点心虚,连忙说:“你就吃这个吗?”
“嗯?”
“不会没有味道吗?”常达美低下头打量,发尾垂落下来微微摇曳。没擦干的水珠低落到睡衣上,形成圆圆的、扁扁的陨石坑。
目光停留在她睡衣上的斑斑点点。
李道半晌没说话。
空气安静得可怕,常达美抬起头,再与李道四目相对时,忽然有点迟钝的紧张。
放在从前,这根本就是只可能岀现在臆想中的场景。和李道共处一室,要度过一晚上,加上几个钟头前才拒绝过他。
这种时候本来应该尽可能避开的。
但是,却又不可避免地一起了。
“呃,谢谢你啊。好不容易遇上,我真的很想像以前一样帮你的忙。但结果总是单方面麻烦你……”常达美难堪得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放,“太不称职了,太对不起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总想着帮我做什么——”李道有些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