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干瘪的头骨已经被打开了一半，一条条菌丝般的虫族纤维神经索从缺口处扎入，从已经成了空洞的眼眶中钻出，不时轻微扭动时，老霍尔便会随之抽搐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嘶吼。
“肃静！”维德格尔的呵斥响起。
“在主宰没有批准之前，你再敢发出一点声音，我就把你的舌头塞到你的屁股里去！”
听到警告，老霍尔条件反射般颤抖了一下，嗬嗬的声音随之暗哑不闻。
确实是被调教的很懂规矩。
“搞清楚了是吧，审讯结果是什么？”
韩飞随手在虚空中捏了个王座，缓缓坐下，又给身后赶来的雪莉捏了个躺椅。
维德格尔恭恭敬敬给韩飞行了个礼，这才开始依次展示从老霍尔那里审讯出来，以及直接从记忆中抓取出来的信息。
一幅幅画面闪过，披着黑色长袍的神秘人，将一张星图丢在老霍尔面前。
“那里有些奇怪，去看看，是不是有新的猎物诞生？”
洪流之翼的基地深处，藏着一个庞大的生物实验室，研究员正用某种穿刺机器处理着一具看不出形状的生物残骸，淡金色的血液从透明管道中缓缓流淌。
黑暗星域的某座大型祭坛前，老霍尔跪伏在地，将器皿中如星云流动模样的物质小心摆放上去，然后被祭坛中的一团虚影慢慢吞噬。
维德格尔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暴躁和愤怒：“这帮垃圾，杂碎，渣子，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嗅到了伟大主宰的气息，居然不知死活的命令洪流之翼这个老家伙前来探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