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清晰的,是它带来的话语,如同淬了毒的冰锥,每一次落下,都精准无比地凿穿克伊特赖以生存的世界。
第一次,是在一个雾气弥漫的黎明,他们结束边境巡逻,骑着飞艇返回圣殿。
湿冷的雾气贴着地面流动,像冰冷的亡灵之手。
它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路旁一棵枯死扭曲的老橡树下,仿佛从树影和雾气的褶皱里直接渗了出来。
没人看清它是怎么来的,也记不清它的具体衣着,只记得一张覆盖着惨白骨质面具的脸,面具的眼眶是深不见底的黑洞。
科伊特不由得停住了飞艇,温柔的询问道:
“爷爷,山上大雾,视野不好,下山去吧……”
它没有靠近,只是站在雾气的边缘,声音像是无数细碎的砂砾在金属管道里摩擦滚动,冰冷地穿透潮湿的空气,径直钻进克伊特的耳朵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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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轻的骑士啊……明日黄昏,落日的余晖将染红你敬爱师父的颈血。
他的头颅,将在你脚边滚落。看着他,直到最后。”
克伊特转过头,皱了皱眉头,没有当回事,而那道身影也无声无息地融入了更浓的雾里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克伊特嗤之以鼻,只当是个无聊透顶的恶作剧。
他甚至笑着对旁边的菲利斯说:“菲利斯,你听到了吗?他说师父会……哈哈,简直荒谬!”
他笑得很大声,试图用笑声驱散心头那一丝莫名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