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弃仓库的霉味钻进乔治的鼻腔。
他被反绑在椅子上,额头的血顺着下巴滴在水泥地上,晕开暗红的花。
艾米丽的高跟鞋碾过他的手背,剧痛让他几乎咬碎后槽牙:"你以为许墨真会信你?
他早知道私印丢了!"
"我没......"
"啪!"耳光声在空旷的仓库里炸响。
艾米丽捏着他妻子的照片,指甲几乎戳穿相纸:"你儿子在发烧,你妻子抱着他在辐射区找药——"她的红指甲划过照片里孩子的脸,"再拖半小时,他们就得变成辐射灰。"
乔治的喉结滚动着,眼泪混着血珠滴在胸前。
他想起许墨拍着他肩膀说"兄弟"时的温度,想起苏瑶教他修终端机时的耐心,想起女儿骑在他脖子上喊"爸爸"的笑声......
"我......我做。"他的声音像破风箱,"会议当天,我在他水杯里下......"
"聪明。"艾米丽的红指甲划过他手腕,留下细长的血痕,"记住,你是为了家人。"
会议当天的阳光格外刺眼。
乔治端着水杯的手在抖,水珠顺着杯壁滑进他掌心的汗里。
许墨坐在主位上,目光扫过众人时,忽然定格在他手腕的伤痕上——那是昨晚艾米丽用指甲划的,还渗着淡红的血。
"乔治。"许墨的声音很轻,却像重锤砸在他心上,"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