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,这条山脊下边没有村庄,我想爬上对面的山头,看看那座山下有没有村庄,万一有个村子,咱俩就能得救了。
孙世友琢磨一下说,这也是一条路。走。
我俩磕磕绊绊地走下高山,又跌跌撞撞地爬上对面山头。
月光之下,眼前还是连绵不绝的山头。
我喘着粗气问,这回咱俩往哪走。
孙世友手指着说,那里好像有一条河,有河的地方,一般情况下会有村庄,咱俩先走到那条河。
因为看见了希望,我俩下山的速度明显加快了。
我俩很快来到河边,孙世友告诉我,进入河里,顺着河流往下走。
我明白孙世友的意思,河水能冲走我俩的气息,即使黑贝带领那些人追到河边,他们也找不到我俩的踪迹。
我俩挽起裤腿,穿着鞋,进入河里。
那是初春时节,河水冰凉。我俩爬山时浑身是汗,一进入河里,立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。
我俩忍受着冰冷的河水,在河里走了很长一段,孙世友说,现在可以上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