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,我不渴。谢谢莫爷。
莫爷开始跟我聊天,他聊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,东一榔头,西一杠子。我听得云山雾罩,他越聊,我心里越疑惑,今天的事情这么反常,到底是什么原因呢?
聊了很久,莫爷才说,走,咱俩去拔草。
我知道,今天来猪场干活,绝非拔草这么简单。
在猪场的菜园子里拔草,与大田里的拔草,不是一个概念。
大田里拔草那是真拔草,因为,大田里面真有草。猪场的菜园子里拔草那是假拔草,因为,猪场的菜园子里面没有草。
我一直想知道拔草背后隐藏的奥秘,也许拔完草之后,莫爷会揭开那个奥秘。
我俩装模作样地拔了一会草,莫爷说,累了,歇会。
于是,我跟着莫爷回到物资重地继续喝水聊天。
莫爷只是跟我聊天。
上午就这么愉快轻松的结束了。
下午仍然过得那么轻松愉快。
那是我进入监狱后,过得最轻松愉快的一天,那天的经历让我明白,原来监狱里当牛做马叫改造,轻轻松松也叫劳动改造。但是,我心里明白,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犯人,这样的好事不会平白无故落在我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