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怡点点头,拎着油灯进了屋。
昏黄的光晕在屋内晕开。
她麻利地抖了抖炕上的被褥,又扫了扫浮灰,这才从柜子里抱出干净的床单铺上。
秦明则蹲在灶前生火,火星噼啪作响,很快,热气便顺着土炕的烟道蔓延开来。
“媳妇儿,水烧好了,我给你端进来?”
“成。我擦一下身子。”
洗漱好,陆怡伸了一个懒腰,低声说着:“总算能歇下了。”
说着,便钻进了被窝。
秦明也收拾妥当,吹灭了油灯躺下。
这会儿,炕已经热了起来,暖烘烘的,驱散了夜里的寒气。
两人都没再说话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,和远处隐约的犬吠。
这一觉睡得极沉,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,光亮透过窗纸洒进来,陆怡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
她伸手想推身旁的秦明,可发现人已经不在了,遂揉了揉眼睛,拿起手表一看,“十点半了?”
陆怡微微一愣,抬手挠了挠头,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睡到了这个时辰。
秦明却是早已起了,估计是看自己睡得沉,不忍心叫醒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