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常山人老成精,能看不出这里头的猫腻?但为了这个家不散,他只能装聋作哑,就算好敲打,也是背地里警告几句,是万万不能摆到明面上说的。
偏偏三房这父女俩,都是不肯吃亏让步的,非得争个长短。
他这头用严父手段高压制止,姚婆子就用慈母心去示弱哀求,一个劲的给许福年使眼色,让他不要闹了,给大房留下体面。
许福年再混不吝,骨子里还是个孝顺的,他也怕把爹娘气出个好歹收不了场,忍了又忍,一脚踢飞跟前的凳子,不再吭声了。
这意味着,事情到此为止。
许棉看着这一幕,只觉得好笑又无奈,瞥了眼东厢房里,没有点灯,黑漆漆的,“大堂姐这是睡着了?真要有误会,不出来解释两句吗?”
按下葫芦浮起瓢,许常山心力交瘁的道“棉棉,天晚了,快回去睡吧,有啥事儿,以后再说……”
许棉平静的道,“爷爷,您放心,就算我差点被算计了,我也不会闹的家里鸡犬不宁,我就是要您一句话而已,您不用怕,看我爹的面子,我也希望这个家好好的。”
“棉棉……”许福年一脸的愧疚自责,又感动。
许棉冲他笑了笑,“爹,我懂,您都是为我好,能给您当闺女,是我修来的福气……”
许福年一下子红了眼眶,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许常山叹了声,“你要啥话?”
许棉道,“很简单,以后我的婚事,你们谁也别再插手就行。”
“你爹娘也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