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起身,心疼地扶汝阳坐好:“我滴乖乖,眨眼的功夫弄成这样,这得多疼啊。”
汝阳含糊不清地哭诉道:“呜呜呜……姨母。”
钱太妃见状,眼睛滴溜一转:“玄王和玄王妃不会无端进宫,一定是陛下唤他们来的。”
太后眉头轻处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钱太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太后,将长乐县主许配哥哥庸儿这件事,一定是玄王给陛下出的主意,不然以陛下的性子,怎么可能驳回您个城阳侯原本的心意。
太后,庸儿是臣妾的命根子,他若是长住京城,臣妾后半生,怕是没半点欢愉了…”
太后虽然时常拎不清,但是在关键时候,还是懂得维护自己的儿子的。
太后沉着脸,低声吼道:“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,承儿已经下了旨,事到如今,你想让哀家怎么办?”
钱太妃被吼得一愣。
“可是,太后,庸儿他自小,从未离开过扬州城。”
太后面露不耐:“亲王世子入住皇城,那可是莫大的恩赐。
你若实在舍不得孙儿,便也留在宫中长住。
左右哀家这里地方宽敞。”
钱太妃顿时哑口无言,比起留在宫中伏低做小,处处仰人鼻息,她更愿意回到扬州当土皇帝。
她尴尬一笑:“太后您说得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