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艳茹轻声道:"你也不是才参加工作的年轻人了,有些时候要懂得取舍。"
孙哲文把手机往耳边挪了挪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:"这就不是一码事,好吧?"
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。孙哲文能清晰地听见周艳茹的呼吸声,均匀中带着压抑的怒意。
"在我看来就是一件事。"周艳茹的声音陡然拔高,"你如果想要前途,那你必须听我的。"她顿了顿,又补上一句:"这是最后一次机会。"
孙哲文喉咙发紧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。他想起在湿地看到的那些候鸟,它们每年跨越千山万水只为寻找一片干净的栖息地。这个比喻突然让他鼻子发酸。
"昨晚我去陪老家伙了。"周艳茹突然换了个话题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"你不想我还要去陪吧?"
孙哲文猛地攥紧手机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:"省长......"这个称呼脱口而出时,他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周艳茹轻叹一声:"这么久了,你也只愿意叫我省长。"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,自嘲道"罢了,反正我也是老太婆了,不在乎了。"
孙哲文眉头紧锁。他当然知道这是周艳茹在要他表态,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。
"我,我觉得......"他艰难地开口,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。
周艳茹眼睛微眯:"我说了,我不想听到我不想听的。"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冰冷,"如果是你就不要说出来。"
两人沉默了。孙哲文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,仿佛要冲破胸腔。
良久之后,周艳茹有些不耐烦了:"你到底想要怎么样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