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这养身药就喝了两年半。
都快要被这药汁浸入味,每次都需克服巨大心理障碍,才能捏着鼻子强灌下。
母族的亲眷坐了满厅,徐温云不想让他们瞧出窘态。
于是将药碗放下,轻声道了句,
“略再等等,待凉些我再喝。”
坐在身侧的男人,相貌英俊,气质清逸,正是她的夫君郑明存。
他原在饮茶,听得这句,杯盖轻拨茶面的指尖微顿,偏过头来,语调轻柔款款道,
“夫人若不想喝,搁着便是。
万事都讲究缘法,子嗣之事亦是如此,不必过分强求,且自我上门求娶那日便说过,此生只要与夫人在一起便好,其余我别无他求。”
在外人眼中,就像是个情深意重的郎君,在维护自家耍小性儿的妻子,端得是片亲密无间,缱绻情深的景象。
只徐温云心中顿生恶寒,激起阵阵鸡皮疙瘩。
可饶是做丈夫的发了话,满堂的亲眷却是不依。
今日徐家三房的叔婶都在,皆是为了她回母家省亲特意赶回来的,他们作为至亲骨肉,合该是最优先考虑她感受的,可此时却七嘴八舌劝说……
“吃药看病都有讲究,轻易延误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