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她这一路能侍奉周到,哪怕出身低微些也无妨,他今后必不会亏待她,待成就大事之后,大可允她入宫做个七品常在,便也不必由八品采女熬起了,虽说她这再嫁之身有些麻烦,免不了被御史们参奏,届时他也自会护她周全。
她不是心忧那发配蜀州的父亲?
只要不是什么谋财害命,密谋造反的大罪,也不是不能消其罪责。
之前的婆家薄待于她,甚至是用媚*药算计?
那便等着在她面前痛哭流涕,抱腿求饶,有一个算一个,通家老小都落上牢狱之灾。
……
到底是他的头个女人,今后无论娶哪位世家贵女做皇后,纳多少藩国朝臣的女儿做嫔妃,他都必保周芸此生的荣华富贵。
待此女随他至京城之日…
就是她挥别惨淡过往,踏上云尖巅峰之时。
翌日清晨,水云雅间开阔的厅堂中,扬威镖局正蓄势待发,在做最后的清单工作。
左侧的镖师们严阵以待,列队齐整,依次向马镖头禀报着镖品的数额与状况……
右侧坐着的雇主们,显然要轻松很多,三三两两坐在一起,低声说着这几日的见闻。
其中有个唤做曲静霞的女商人,平日与徐温云甚为相熟,迎上前来,先是将她细细打量一番,然后挤眉弄眼略带几分狭促,啧啧称奇道。
“怎么才短短两日未见,芸娘竟就如此容光焕发,美貌比起以往更甚?莫不是背着我去哪寻了什么驻颜妙药?”
经历过床帷之事的人妇,自是要比闺阁女儿家,更加妩媚动人,徐温云自己日日对镜看不出来,可旁人却能在气质上瞧出些差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