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没说完,只觉颅后又被拍了一掌,耳旁传来马镖头的厉喝声,“你小子不好好当差,日日东摸西看些什么?罚你去将镖品清点一遍,去去去,莫要在此处碍眼。”
……裘栋再不敢多待,只瘪着嘴,打马往镖队后方去。
现在陆煜自认与周芸感情甚笃,所以对于裘栋这种幼稚的挑衅,他着实不放在心上。
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,她竟沾染上了叶子牌这等恶习?
不是?
莫非她那入土的亡夫之前未曾教过她内宅的规矩么?身为一个女子,合该好好学着如何温柔贤德,持家理事。
且现在她已是皇家子弟的内眷,待到京城之后,就要随他入府安置。
论起来如何抓紧时间学规矩都不能够,她竟玩起了叶子牌?
他对她实则也无其他过多的要求,甚至都不指望她能算账看家,但至少要学着安分守己,侍上奉君吧?
可她若学会了那些骄奢淫逸,贪图享乐的玩意儿,心都玩儿野了,还怎么踏踏实实地安于内宅?
陆煜越想越觉得不妥。
他指尖捏紧缰绳,调转马头,腿夹马腹,朝徐温云的车架驰去。
结果还未靠近,就听得垂落的厚重车帷内,传来一连串银铃般的女子娇笑,还伴随着些喊条喊索的叫牌声。
陆煜眉头蹙得更深几分,他抬臂拍打了三下车壁,随着“哐哐哐”的响动声,里头的声音骤然停滞。
车窗前的帷幔,被揭开了条细小的缝隙,只见周芸那张娇艳动人的面庞,探望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