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主的心思深沉似海,聪慧如夫人都猜不透,奴婢这般蠢笨,又如何能猜得出来…”
徐温云睁开眼,忽就抓住了阿燕的手,神色哀伤,满面期待,抖着唇瓣问她。
“阿燕,现下也没有旁人,你便同我说句掏心窝的话,如若郎主发怒,将我发落去别处关押起来,你还会跟在我身边么?”
阿燕愈发为难,眉头紧锁着,神色尴尬弱声道,
“夫人也知,如奴婢这样的上等女使,委实是吃不了什么苦的,如若郎主当真将娘子发落去了什么城郊道观,偏僻山林,乡野破庙……奴婢觉得夫人应该可以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委婉拒绝。
端得就是副只能同甘,不能共苦的蝇营狗苟姿态。
徐温云倒也知这话是为了激起她斗志,说出来的虚言罢了,可依旧不妨碍她将阿燕的手撂开,故作伤心欲绝,拍打着淤堵的胸口,哀嚎道,
“人心不古,人心不古啊!”
午时二刻。
正是大伙儿们午歇用膳的时候。
马镖头远远瞧见前头树荫下,阿燕同裘栋好似正在交代些什么……他八卦嗅觉异常灵敏,待阿燕走后,立马凑上前去。
“你们方才说什么呢?
你该不会还未对周娘子死心,让阿燕给她转交些什么定情信物,还在暗暗献殷勤吧?”
这么多天下来,虽说徐温云与陆煜之事并未声张开来,可饶是憨然如裘栋,也看出了些许端倪,早就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