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近几日他神色格外凝重,压根就未正眼看过她,甚至偶尔脸上竟还会显露出颓丧。
……这些都隐约让徐温云觉得有些不安。许是心中装着事,又或者是白天睡过了,晚上有些失眠,夜里便让阿燕扶她出来转转。
谁知竟在月下,庭院中清池边,撞见了她那个不好相与的金主。
且稀奇的是,郑明存着了件极少上身的黑衣,隐在夜中,若不是那张俊朗的面庞白得乍眼,险些就不知那儿竟站了个人。
他指尖攥了封书信,听见动静回头,望见是她的瞬间,眉头蹙得更紧了几分。
“……秋夜寒凉,你出来做甚?”
听他这话的语气,就知是心气不顺极了。
徐温云实则很有些做奴仆的觉悟,知道若想日子过得好,头等大事就是要将金主伺候好。
郑明存心情若是如此一直不快,她必得遭殃。
所以有时候或主动,或被动……
徐温云须得承担起温柔解语花的重任。
“……郎主可是有心事?
不妨同妾身说说,妾身虽帮不上什么忙,但总能为郎主疏解疏解心情。”
郑明存的心事,便是与父亲政见相左。
他是坚定不移的太子党,而由父亲这两日的行径来看,已是全然投靠了煜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