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重在床,已口不能言的皇帝,也由太子做主,披着松散不合身的龙袍,被推到了宴上的主座上。
太子一身明黄蟒袍,坐在右侧偏中的长桌后,眼见朝臣都到得差不多,便开始发难。
“煜王何在?
我朝素有中秋祭月之礼,天家子孙该齐聚一堂,对月祈福,一则祈祷父皇龙体康健,鼎盛春秋,二则祝祷来年风调雨顺,百姓安居乐业。孤早就在一月之前,就给皇族子弟发下宫贴,现下旁人都到了,怎得独煜王还未到?”
太子眸光骤紧,
“他如此不遵不敬,忤逆狂悖,可有将天家祖制放在心上,可有将父皇与孤放在眼里?”
此言一出,引得朝臣纷纷附和。
“煜王反骨桀骜,论罪当诛。”
“仗着有几分军功在身,虎符在手,煜王已不听朝廷调令许久。”
“煜王心怀不臣之心许久,陛下不可纵容!”
“煜王如此行径,不配做皇族子弟,臣等请谏,褫夺封号,削其兵权,将为白身,派御林军去漠北将其押送回京!”
此言一出,席上群臣纷纷附和,太子自得之际,却又瞧见素日里唯命是从的郑广松并未符合,心中不由生了几分迥异。
不过眼见一切都在朝预料中发展,太子也并未想太多,他立时站起身来,长长的袖摆一挥。
“诸君言之有理。
孤这就代皇上下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