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很不该在想他的。
不过就是个出身江湖的莽汉,用阿燕的话说, 给她提鞋都不配,更遑论居然还只愿给她个通房名份。
可她此生, 到底也只有过那么一个男人,且这人还是腹中孩儿的父亲, 孩子与他血脉相连,终究也算得上半个亲人。
因着这点, 徐温云也就能够原宥自己,偶尔容他在脑中闪现了。
……
那日事毕后,她通身无力, 陆煜便依旧将她打横抱去池中沐浴。浴池是个露天的,抬头望天, 夜中也挂了轮圆月。
二人紧紧搂抱在一起, 她柔弱无依靠在他健硕的胸膛上, 在水波微漾声中,她掰着手指头算二人即将分离, 不禁带了几分怅然道,
“也不知中秋月圆那天,你我会在做些什么……”
“那日,我大抵已回家争夺到家产了。”
他语调不急不缓,有些餍足后的慵懒,紧而将她愈发抱紧了几分,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。
“芸儿,届时你想要什么,我都给你。”
那时徐温云满心满眼想着的,是如若借种成功,二人只怕已在中秋之前就分道扬镳了,所以只柔顺敷衍了几句。
现在记起这番话,便想他那争夺家产之事究竟怎么样了呢,她抬眼望向那毫无残缺的圆月……想来他也已经如愿,争夺到份家产,有地有宅,再也不用四处飘零了吧。
……
这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