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将眼前这位金主哄开心了,她的日子才能更好过几分。
徐温云闻言眸光锃亮,激动到立即屈膝行了个礼,做感激涕零状,
“妾身多谢郎主顾念!”
呵。
要不说还得是娶个门户低微的呢,不过就是抬抬手的恩赏罢了,也值当她这般欣喜,此女倒是好打发的很。
“……我已平安回府,你便也不必担心了,回去早些安歇了吧。”
不是?
谁担心他了?
说到底,徐温云担心的不过是自己的前途与命运罢了。
不过她倒乐得他这么认为。
款款起身,嘴角抿着笑意,低眉顺眼柔声道了句,“是。”
皇城。
乾清宫。
殿内充斥着股浓重的药香,窗橼紧闭着,透不出一丝风进来,鎏金雕花的香炉中,几乎烧尽的安神香由中间折断掉落,充斥着萎靡不振的气息。
厚重华丽的床幔逶迤拖落在地,黄花梨木的雕花龙塌上,太上皇静躺在上头,面色苍白,空洞的瞳孔泛的灰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