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顺便去了趟正房看徐温岚。
她那个行事骄纵嫡妹,正缩在榻上一角,发髻纷乱,似若疯魔,眸光涣散着,战战兢兢,浑身上下都在发抖……
望见徐温云踏入房门的瞬间,仿若看见了救命稻草般,眼中迸射出希望的光芒,泪如泉涌,手脚并用挣扎着爬下了床。
徐温岚眸光惶惶,紧握着姐姐的双手,嘴中却咿咿唔唔说不出话来,只止不住地哭,泪水砸落在地,洇湿了小块地砖。
徐温云只当她还因着不愿离京在闹别扭,先是板着脸,“……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,卯时三刻就由偏门走吧,”
又幽幽叹了口气,又再劝了几句。
“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鬼样子了。
其实当真不必如此,这容国公府远没有你想得那么好,所以你也不必对此有何执念,我反而还羡慕你,能回衡州自由自在安生过日子。”
“……好好好,我也知你奔波往返不易,多赠你几根钗,这下你总能心甘情愿了吧?”
可徐温岚还是不住得哭,带着些不甘与悔意,且越哭越凄楚,好似要将心肝脾脏肺都哭得翻转出来。
此时,还是那个婆子。
迎上前来,同徐温云道,
“三姑娘还是如昨日那般闹了整天,嘶喊得嗓子都哑了,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了。”
“夫人正怀着胎,哪里听得什么污言秽语,更不好被搅了心情,还是先回去好好养胎吧。
老奴必好好看着三姑娘,掐着点儿将人送上镖队车架。”